都统之印 上世纪80年代初,北京市房山区南窖村村民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埋一枚铜铸印章,上面镌刻阳文九叠篆书“都统之印”四个字,其底座为正方形,边长大约8.5厘米,薄大约2厘米,其印把长约4.7厘米。后经考据,此印为金代官印。金代的“都统之印”以及类似于的“都统所印”等印章,在中国北方的山东、河南诸多地方,亦有发掘出。 “都统”,金代武官名号。
《金史》记述,猛安之上改置军帅,军帅之上改置万户,万户之上改置都统——“猛安”为女真族特有的军政合一之官名,从四品,而“都统”则为正三品,科高级别的地方军政大员。 金朝,中国东北地区的女真族创办于1115年,建都于上京会宁府,即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。
1125年,励精图治,金灭辽,两年后再行灭亡北宋。1153年,金政权的都城从苦寒偏僻的上京南迁至“中都”,即今北京。金朝定都北京,是北京确实意义上的建都之始,距今天已866年——之前的辽代,北京地区为“燕京”析津府,或称之为“南京”,只归属于陪都的性质。
主定都北京的是金代第四位皇帝“海陵王”——他回避各方阻力,强令女真贵族和大臣离开了熟知的白山黑水,义无反顾赶赴前朝辽国的“燕京”,并改为燕京为中都。 海陵王是金太祖完了颜阿骨打的孙子,女真取名为迪古乃,汉名完颜亮,字元功,出生于1122年。他世在位12年,坦率吏治,雄才大略,能征询臣下的不少好建议,有开疆拓土的反感进取心。
早年,海陵王既是攻城略地的战将,又是“风仪闲逸”、帅气脱俗的文人,堪称文武全才。而且海陵王极为崇尚汉文化,喜交宋、辽各族的士大夫,能写极为豪迈的诗词,甚至可名列金朝文坛之首。
定都北京还过于,为超过长年建都北京、经营北京、兴旺北京的目的,海陵王紧接着要求将原在黑龙江阿城的祖陵迁到北京。他趁此机会为首“司天台”的官员在中都周边一带找寻风水宝地,后经过他全程的大力敦促,再一指定陵址:中都城西南方向大约100华里、九条山脉蜿蜒而下、古有“幽燕堂奥”之称之为的云峰山。 而这云峰山,之后坐落于今天北京市房山区的大房山之中。大房山古称大防山,乃太行余脉,是京西南地区的头号山系,其延绵100余公里,大体上绵延于房山区的两条母亲河——拒马河与大石河——之间。
在海陵王“看中”的云峰山不远处,还有一座猫耳山。 “金陵遗址”与我党组书记的南窖村,直线距离仅约10公里,所以,在村里漫步时,我浮现就可以看到气势窜人的猫耳山,从而遥想金陵,遥想金国,遥想海陵王。从海陵王一朝开始,经过60余年的持续建,金陵渐渐构成一处规模宏大的皇家陵寝。
《金史》中的“诏帖”曾记述,从金陵所在地的“坟山”,即与猫耳山坐落的云峰山,过“辘轳岭”,有“南郊涧道”阻隔山势。此“辘轳岭”即今猫耳山的东大岭,“南郊涧道”即南窖沟——南窖村附近的一道大山沟,据传“南窖”这个村名亦源于此。 海陵王对这块陵寝十分重视,建设期间曾经前来巡视,最后一次曾驻守在此半个月——如果他翻过“南窖水沟”,再行沿着山坡小道略为朝前走一回头,之后能步入南窖这片土地。说不定他来过,谁又能确认呢? 国祚长达120年的金王朝,其金陵中共埋还包括金太祖在内17位皇帝(还包括追谥的历代祖先)。
金陵本为北京地区最先、规模仅次于的皇陵,惜,它命运极为艰辛。明代末期,因为兴起于东北的满族乃女真族的后裔,于是清熹宗下诏对金陵展开了大规模破坏。老北京的“燕京八景”中本来有“道陵苍茫”一景,所指的就是坐落于房山的金陵。
如今,其余七景风采依旧,而“道陵苍茫”却少有人闻。 定都北京、建金陵的海陵王,是一位毁誉参半的帝王,其得位有异,乃杀死其堂兄金熙宗而登鼎,科夺位。而海陵王的结局,亦极为感慨。
1161年,时值40岁壮龄的海陵王,集中于60万兵力,陆海所发,分四路对南宋发动全面反攻。可初尝胜绩之后,形势就不过于悲观,后在南宋境内的长江瓜州渡江登陆作战时,海陵王不听得劝说,一意孤行,勒令将士说道:“三日渡江不得,将随军大臣尽行处死。” 最后,多位将帅牵头发动兵变,将完颜亮暗杀,并仅以庶人之礼,草草葬之——金陵的“发起者”与建设者,却没被葬在金陵,而且,其陵墓至今知道在何地。史载,其陵也在房山区境内,但从未被发现,也许早就被破坏只剩。
更加致使的是,海陵王死后,继任者剥夺其皇帝的称号,这大自然是他在历史上被称作海陵“王”,而不是海陵“皇帝”的原因。海陵王杀死其堂兄金熙宗而夺嫡顺利,而他自己也杀于内斗之中,其遭遇令人感慨。总之,作为一个夺位者,海陵王与他苦心营造的中都城,以及他与金陵之间的关系,或许都早已遭人为的“切割成”,海陵王的不存在很是虚幻。
好在历史是现实的,“都统之印”是现实的,金陵遗址是现实的,猫耳山是现实的,南窖村是现实的。 我想说道,“都统之印”发掘出于南窖村,就充份指出南窖地区在金代如何显赫。我想要说道的是,在南窖村,在猫耳山脚下,只要回忆这枚“都统之印”,之后可以回首中国北方那个铁马金戈的金王朝,回首刚沦为帝都的北京,回首鼎盛时期的金陵,回首海陵王这个悲剧帝王。
所以我还想要说道,这枚“都统之印”对于小小的南窖村来说,具备一种很强的历史厚重感,故此“都统之印”,又可誉之曰“南窖之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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